Lucretia . FL

从第一眼开始（5）

“Jack？”6点了，柯蒂斯醒来发现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连再见都不说一句，真干脆。明明昨晚还主动窝在自己怀里。

才离开不久的杰克开车走了。他刚刚竟然在柯蒂斯唇上留了一个吻，反应过来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都碰上去，昨天真是病晕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从家打来的无数次未接记录，还有几个朋友的。肖恩发短信问自己在哪儿，很感谢自己去酒吧接他，他说要和自己谈谈。

谈谈？再说吧。

“喂，我马上到。”杰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到了父亲的公司。

“Jack～”一个和塞拉斯差不多岁数的人走到玻璃门前迎接了杰克。

“Harrison叔叔，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听你父亲说这两天你身体不舒服？好点了吗？”

“现在好多了。”

杰克瞥到坐在会议桌正中黑着脸的父亲。

“走吧，等你一个人了。”

这次的会议事关一份很重要的合同，是他们和以色列当地企业的交易。所有的事宜都谈的差不多了，就是最后的价钱两家企业有些分歧。塞拉斯才不会让几亿美元的利润飞了，这些钱对他竞选总统来说也只有益无害。他的意思是要带着杰克一起去。

......

“Jack，你觉得呢？”塞拉斯在考验他。

听了这么久，杰克算是弄明白了，塞拉斯是装糊涂？“我觉得我们让些利，以后还怕收不回来吗？”

杰克翻到成本页，“这些单位成本确实不能再低了吗？材料采购呢？机器耗费呢？”

“材料采购是洛杉矶那边的企业，本来Williams的是上乘的，但他们要价比洛杉矶那边的加上运输费还贵出许多。”

Williams？柯蒂斯？

“贵多少？”

“5千万美金。”

贵了这么多？“他们怎么说的？”

“最多给1%的商业折扣。”也就是350万美金。

“利益呢？”

“机器加工更少，可以降低损耗，成品质量更好。”

.......“我建议买Williams的，先给以色列那边的公司说一下。我们去的时候再谈利润问题。”

塞拉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也这么想。那今天和他们沟通后立即联系Williams，Jack你负责。”

什么？“我...”

塞拉斯和别人哈里森说起话来，不管杰克的反驳。那天柯蒂斯问了杰克，说不定杰克能搞定他，他还是不满足1%的折扣。

“Jack，好好做。”哈里森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就走了。

“跟我来。”

塞拉斯办公室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在朋友家，发烧了。”

“Shawn？发烧这种小事你耽误了整整一天？”

他把自己当成不用休息的机器吗？他除了贡献几亿个精子还做了什么伟大的能体现父爱的事？没有。

“不是Shawn。还有，Williams那件事能不能换个人去？”杰克觉得无法正常面对柯蒂斯，特别是在昨天的事发生后。

“Jack，这家公司以后都是你的，你就不为你自己考虑？你在酒吧混了这么几年也够了，你才回公司一个月，你要是能把这笔生意谈成，股东和员工都会认可你的。”

好吧，杰克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塞拉斯吵一架来恶化他们俩支离破碎的关系。

“快安排人和以色列那方联系。”

杰克拿着父亲给的文件出了办公室，既然要去，那就把这件事办好吧......

他坐到办公桌面前打开公司拟好的与洛杉矶那边的合同，三亿美元的货物，那么Williams的就是3.5亿，单价差别2.5k美元，对比其他公司，有差价不大的，但质量也差不多。最优选择只有Williams，这也是说服以色列公司的最佳方案。

座机内线响起：“Benjamin先生，以色列那边说三天内给回复。您看Williams那边？”

“合同给我看看。”

杰克随即收到传真，3.465亿，还有3%的现金折扣，可这根本不可能！哪有这么丰富的周转资金，就这三亿美金都要随着提供的货物按期给。柯蒂斯真精明，合同上看起来是挺优惠的价格了，要是生意没做成还能玩笑说让利许多了。

“Frida，我要Curtis Williams的资料。”

Curtis Williams，29岁，剑桥大学数学系，大三退学，数学系？还退学？高中及大学橄榄球队主力，评选为全球最性感男士第53名，上过TIME封面，最有潜力的青年，与女友订婚，捐献成立非洲某医院......

Jack Benjamin，23岁，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蝉联四届奖学金得主，精通钢琴、小提琴及四门语言，小布什称其为美国未来...第三个酒吧在纽约第九大道营业，派对王子，与维密天使的绯闻，又一次闹事，短短两年的堕落，性取向怀疑.....

柯蒂斯拿着杰克的资料，这些评价让他惊讶极了。他看得出来他的叛逆及不屑，原来他发生过这么多事。

四天后

“Mr Williams，塞拉斯那边来电话了，说想和您谈谈合同的事。”

“是谁？”

“Jack Benjamin，他说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都随他，约好了把地址时间告诉我。”柯蒂斯挂掉电话，继续看着手上的个人信息。

下午七点，公司附近的餐厅。

“拟份新合同给我，3亿。”柯蒂斯知道洛杉矶那边的开价是3亿。

下午杰克准备回趟家收拾一下，最近太忙了，也没怎么休息。

回到家床上已经摆好了一套宝蓝色的西服和一条酒红色的领带。

“嗯，我准备出门了，嗯。”塞拉斯打来的电话。

“先生，另一位先生已经到了。”杰克去的时候服务员说道。

现在才6点半，他怎么就到了？呼～“他到多久了？”

“也才到。”

杰克点点头，也不算太早。他理了理领带跟着服务员走去。远远的就看见正在捣腾手机的柯蒂斯，他皱起眉头的样子也很帅。他果然像资料上说的那样，勤奋、优秀、人见人爱......

“Jack。”他站起身来，刚才满脸的严肃瞬间消散。

“...Curtis。”

“你今天看起来不错。”

“谢谢，你也是。”

两人在不经意间观察起对方，一一找到资料上显示的特点。

“我已经看过合同了，我希望....”

“我同意。”柯蒂斯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么？“什么？”自己还没说完，他同意什么？

“我说我同意降价。”

“多少？”这让杰克很是惊讶，他以为很难谈下来。

多少？呵呵....柯蒂斯摇晃着桌上的红酒杯，似乎在认真思考。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抢先占领那边的市场。我们可以签长期合作协议，或者你可以在合理范围内提出附加项。”

合理范围内？他们的条件真优渥。“附加项.....”柯蒂斯抿了一口酒，真香。“Jack，让我想想，我们先吃饭吧。”

桌上摆放了很多精致的餐盘，但杰克没什么胃口，他更多的是在品酒，这瓶拉菲确实不错。他盯着正切牛排的柯蒂斯，猜他刚刚说的附加项会是什么。他不会要股份吧？

“怎么不吃？”

“最近不太吃得下。”他突然发出的问题吓了自己一跳。

“你比以前瘦多了，多吃点。”

杰克哭笑不得，以前？就一个月而已。他总是装得很了解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杰克推开牛排，用勺子挖起一旁的甜点，他从小就爱吃这家的甜点，母亲总是亲自来给自己买回家。

“你怎么了？”柯蒂斯听到杰克不正常的吸气声。

“没什么。”带着一点鼻音，“有点冷。”十月底已经微冷，特别是晚上的风，能直吹人心。母亲就是去年十月底去世的。那天，父亲把自己留到公司很晚，回去时母亲的身体又冷又僵。杰克后悔，无尽的后悔......

“我去趟厕所。”杰克拉下餐巾，起身离席。

他站在镜子前面，用水浇过自己的脸，盯着微红的双眼。他渐渐从刚才的事中平静下来，今天是来谈生意的，塞拉斯故意选的这家餐厅吗？可恶.... 

“Jack。”

有人在叫他，他转过脸去看那人，“Shawn，你也在啊。”

“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最近太忙了。”为什么要回你消息？杰克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今晚谈谈？”

“你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多忙。”

“得了吧，你和Curtis能有什么事？难道你们还要去床上谈生意？”肖恩发出不屑的语气，他嫉妒柯蒂斯。

杰克推门离开，懒得和他争辩。

“怎么这么久？”柯蒂斯看着脸色不太好的人问道。

“没事。”

“要不要再吃点？”柯蒂斯这么殷勤的关心让杰克心里很是烦躁。

“不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杰克看他也没吃了。

“还没想好。”

“不急。”杰克总算看清楚了，柯蒂斯在拖时间。“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给我的秘书打电话。”杰克拿出兜里的钱包，准备买单。

“我想直接联系你。”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去了趟厕所怎么就像吃了炸药一样。

柯蒂斯拿出手机打开电话簿递到杰克面前。

没办法，杰克还是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你们什么时候去以色列？”柯蒂斯满意的看着到手的电话。

“不清楚。”杰克拿起酒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柯蒂斯眼中那明显的意图被杰克看的真真切切。

“Jack，其实...”柯蒂斯认真地看着杰克的眼睛。

“Jack。”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个肖恩。他拍了拍杰克的肩膀。

“我们吃好了，走吧Curtis，抱歉Shawn，我们还有点事。”杰克叫上柯蒂斯就走，让肖恩无话可说。

原来他去厕所遇到这个人了。他们说了什么？

“Williams先生，我想你们今晚的公事已经谈完了吧。可以把Jack让给我一会儿吗？”肖恩的口气不容拒绝，他垮在两人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

“真是不好意思，”柯蒂斯揽过杰克，“我们还有些私事没处理好，失陪了。走吧，J。”

肖恩不好发作，看着两人靠在一起离开了。

“好了，Curtis，谢谢你。”走远后，杰克挣脱开柯蒂斯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你直接拒绝他不就好了吗？”

“这是我的私事，Mr Williams。”

“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