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retia . FL

琳·李

嘶.....

怎么了？

肚子不太舒服....我想他只是动了一下。他补充道，差点没把小豆芽吓坏。

再睡会儿吧，还早呢。史蒂夫的手轻轻盖在巴基的小腹上。

小豆芽，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有多奇怪？

你和我吵架了，因为我拒绝和你在一起，你很生气。这不是梦，巴基撒了个小谎。

你还记得住？给我讲讲吧。巴基翻过身，认真听着。

史蒂夫往前凑了凑，抱住他。当时你说：我们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段时间，我不见你，你也不来找我。

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你来找我了，你说.....他笑嘻嘻的，你说你喜欢我，爱我，要我和你在一起。

哼哼...竟然是他先去找小豆芽。

史蒂夫，你能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和我一样多。

我很爱你，我想要保护你，想要看到你幸福，我希望你是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知道，宝贝，我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巴基在他唇上轻轻一点：如果现实中你能这么想该多好！

叩叩叩

爸爸、巴基叔叔！是爱丽莎的声音。

请进。史蒂夫下床穿好衣服。

门被推开，两个孩子跑了进来，他将他们拦住，推倒在沙发上挠痒。

房间里充满呵呵呵的可爱笑声，史蒂夫完全不同的声音也融入其中。

巴基叔叔，你醒了吗？

让我看看我的宝贝们。巴基坐起，靠在床头，脑袋晕乎乎的。

我可以摸摸他吗？爱丽莎小心翼翼地上床，跪坐在巴基身边。

当然。巴基掀开被子，露出隆起的小腹。

哇哦！他好可爱，伊森你快看。伊森也爬上来，和爱丽莎一同摸着。

你们给他取名字了吗？

还没。史蒂夫宠溺的看着被围住的巴基。

他好软啊。伊森感叹着。

他才这么小呢。巴基依照记忆中彩超的大小用手比出个小圈。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玩？

大概六个月吧，我觉得，你说呢？史蒂夫。

爸爸，真的吗？两双小眼齐刷刷望向他们的爸爸。

是啊，等伊森上小学就可以见到他了。

那我呢爸爸？爱丽莎等不及了。

等你五岁就可以了。

yeah！他们开心的跑出去，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三个小孩，我会疯掉的。巴基搞怪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和你小时候一样，你以前最调皮了。

我得起床看看琳的资料。

嗯，我去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都好。

琳·李，幻想症患者，首次接触是在一一年十一月月，经过十六个个月的治疗，在今年二月恢复正常。

十六个月，分为六个治疗期.....

巴基找到电脑上的音频，播放第一次的记录，对应着纸质记录。

跟我谈谈你口中的怪兽吧，琳。

詹姆斯医生，它真实存在，每当我洗澡的时候，那种眼球都快掉出眼眶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怪兽就会站在浴缸前，上个星期吓得我几乎快溺在水里。

你怎么知道它真实存在而不是幻想的呢？

我能闻到味道，恶臭，绝对比下水道还难闻，我也能看见它，听见它嘶吼的声音，它碰过我，我的手，你看，....一阵衣服的翻折声，它捏了我的胳膊。

巴基翻到几张照片，是当时照的，根据她所述的那种拧打的伤痕。她自己打的吗？

你小时候有被塞进过下水道之类的吗？我是说你的家人对你怎么样？

没有，我父亲都不曾打过我。

你的哥哥姐姐呢？

我有一个哥哥，我们关系很好。

这样，那在工作上呢？有什么特别不顺心的事吗？和同事或者是一项重要的工程？

基本没有，我打交道的人很多，但官司后就不再怎么联系。不过前几年有一场官司给我印象很深。

对，说说看。

我当时代表被告，被告是工地负责人，原告是死者家属，我去看过死者，听说是从20层高的架上摔下来，脑浆都摔出来了，恐怖极了。

...........

第一次的治疗了解了他的症状和所能想到关联的事，关于他说的那场官司，关联最大的就是尸体，其他的只能往后看。

巴基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以他糟糕的专业知识，得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小豆芽啊？完全没有头绪。

怎么样？史蒂夫递来一杯橙汁。

谢谢，才开始，等会儿再继续。巴基小口的喝着，这橙子真是甜，榨出来的汁竟这么好喝。

下午我们答应好他们要去野餐的，忘了吗？

...当然没忘，什么时候去？他不是忘了，是根本就不知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换好衣服就走？

好。巴基上了楼，他觉得最近在梦里待的时间更长了，往常这个时候也该醒了。沉思中，他拿出一条牛仔裤，穿上裤腿后发现他现在的腰围已经不能拉上拉链了，这怎么办？巴基哭笑不得地看向站在门口偷笑的小豆芽。

你忘了你最近都不穿这些了吗？史蒂夫将柜门推向另一边，这边的裤子一看就要比刚才那些宽松许多。

我长胖了？他讨厌肥胖。

只有腰，你还是太瘦了。史蒂夫知道巴基特别在意自己的外貌。

这都是因为你，我讨厌你。巴基嘟起嘴，拿出刚才那边柜子的运动裤，他才不会穿那些肥大的衣服，显得腰粗屁股大。

你最帅了。

我的脸都胖了，还怎么出去见人呐。他垂头丧气，果然怀孕会变丑。

巴克，开心点，没怎么胖，真的。

好吧。巴基知道小豆芽只是在安慰他。他随便选了个墨镜戴上，这样差不多能遮住大半张脸，别人也不知他是谁了。

不许给我吃太多东西。在他不在的时候。

也不能把他饿着是不是？史蒂夫摸摸他的小腹说道。

他真会说重点。那宵夜不要太高热量和脂肪的那种，好吗？

嗯...你忘了吗？是你想要吃薯片、蛋糕、巧克力，我说不健康，你立马和我赌气。

好吧好吧，巴基你就不能有点自觉性吗？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啊？他在心中说道，希望能和这个世界的自己沟通。

那个世界有我吗？

啊？！...........他说：那个世界？他大口喘着气，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只是个....史蒂夫越靠越近，他就快要憋不住了。

你最近老发呆，也老忘事。

原来，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没什么，就是很困。

.........

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他舍不得醒来了，可他觉得今天的梦快要结束了。

傻瓜，在说什么傻话，这当然是真的。

巴基吻住他，拉着他的手覆上小腹。他和史蒂夫，还有他们的孩子，真好。

巴恩斯先生，太阳晒屁股了，快把史蒂夫叫来吃午饭。巴恩斯夫人敲着门。

还是醒来了，巴基扯了扯身上的背心，手不自觉的摸到小腹，平的，腰上也没什么肉。然后他才想起，昨晚和小豆芽的事。

叩叩叩，小豆芽，一起吃午饭吧？反正迟早会去找他和好，提前去也没关系吧？

门开了，那人说了谢谢就关了门。

他生了这么大的气，好吧，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这个傻小子。

史蒂夫，别生气了，我们去晒晒太阳。巴基编辑了一个短信发送过去。一个小时，没有回信，两个小时，依然没有。

叩叩叩，门开了。

你在生什么气？

没有。

就因为我昨晚的话？小豆芽，别幼稚了，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巴基有点不开心了，还要怎么说他才会明白？

我也说的没错。

你.....好吧，那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好，正如我愿。史蒂夫嘭的一下砸上门。

好啊！我也这么想！巴基也不甘示弱。这下好了，彻底绝交！心里好气，巴基踢翻路旁的垃圾桶，靠！你就是个笨蛋！他对着史蒂夫家的窗户吼道。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巴恩斯夫人问道，半天来巴基口中都未提到史蒂夫半个字。这不像他。

我们彻底完了！

巴恩斯夫妇俩面面相觑，孩子们的事都是些小事，他们并不在意。对了，你妹妹明天会回家。

哦，我去晒会儿太阳。巴基拿上用具穿着人字拖出了门。

半路上碰见高中的同学，准确的说是前女友。两人手挽手一起前往沙滩。

史蒂夫呢？怎么不见他？

我们不再是好朋友了。

辛迪也没多说话，大家都不相信他们会闹翻。

夜晚，巴基带着辛迪从窗户翻进卧室。

嗨，史蒂夫。史蒂夫正站在他的窗前看着两人，辛迪给他打了个招呼。

快点。巴基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把辛迪拉进房间吻起来。一会儿，窗帘被合上，接着他们褪去衣物，发出偷偷做爱的欢愉声。

巴基不愿承认，可事实上，他就是故意带辛迪回家的。

史蒂夫？他们不在家里，这是....他的房间，晚上和辛迪做爱的地方。

宝贝，醒啦？

我们怎么回来了？

你又忘了？我们昨晚来这儿看望他们，太晚了就住下了。

史蒂夫、巴基，快来吃早餐了。是巴恩斯夫人的声音，沙哑的老妇声。

妈妈！听见母亲的声音，巴基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推开门，泪水也一涌而出。

怎么了亲爱的？巴恩斯夫人抱住他。

.......我爱你，妈妈。巴基用手抚上她的脸，抬头纹和眼角的细纹比现实中加深了好多。

我也是，我的孩子，一大早怎么哭起来了？巴恩斯夫人以为这是孕期正常情况。

我太爱你了。

快下来吃饭吧，傻孩子。巴恩斯夫人下楼，姿势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利索。这样算算，她已经60岁了。

史蒂夫！巴基闯进史蒂夫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父母竟已这么年迈，为什么上帝不好好善待他们？虽然知道这是梦，可他心里就是止不住的一阵绞痛和心酸。

我们以后经常回来好不好？

呜呜呜……好。

爸爸、巴基叔叔！

孩子们也来了？

嗯，这位也来了，臭小子昨晚老踢你。

巴基摸着小腹，感受变化。

还有五个月。史蒂夫蹲下，捞起巴基的衣服亲吻起来。

呵呵呵......他这才忘掉刚才的伤心事，和史蒂夫一起玩耍起来。

小心点。

这个楼道和以前一样，照片还在这儿贴着，但许多张都已发黄，看着颇有年代感。

巴基叔叔！

小孩子们围过来，牵住巴基的手慢慢地走向餐桌，贝卡涂花生酱的桌子，没有变化。

爸爸！

昨晚睡得怎么样？巴恩斯先生问道，他正拿着平板浏览新闻。

很好。

你母亲怀孕都没你这么折腾人，半夜了还要吃东西。巴恩斯先生放下手上的东西笑了笑。史蒂夫睡得好吗？

我也睡得很好，瑞德。

他昨晚又吃了什么？巴基揪揪自己的脸。

小宝贝们呢？瑞德抱起伊森和爱丽莎，还似年轻时那么健壮。

我们也睡的很好，papa。

告别夫妻二人，他们开车前往曼哈顿为巴基购置新衣服和用品。

我们能养小狗吗？伊森说道。

我想养小猫！爱丽莎反驳。

然后两个孩子在后座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呵...巴基打了个呵欠。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不，我想看着你。结果他还是睡着了。

宝贝，到了，醒醒。

是史蒂夫的声音。嘿，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小时前。

我睡了这么久？做梦都能睡着？

小家伙贪睡，走吧。

他们来到商场，买了好多条运动裤。巴基已经拒绝穿牛仔裤了，也拒绝穿孕装。

要买这个吗？史蒂夫指着婴儿车说。

会不会太早了？

 最后，他们不仅买了推车，还买了一大堆男宝宝的衣物和玩具。伊森和爱丽莎也分别得到了汽车人和芭比公主。

我们明天开始就动工吧。他说的是小婴儿的房间。

好。然后又购置了一堆装修器材。接来下，他们去往生活超市，食物、罐头、零食和营养粉。

巴基往购物车里塞了很多，没办法，太想吃了。

巴基叔叔，小宝宝也想吃薯片吗？

嗯，当然了。

巴基在车上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好吧，没想到他对吃薯片是这么渴望。嚼着嚼着，他觉得精神恍惚，糟糕，快醒来了。

史蒂夫，能不能停边靠一下？

不舒服吗？史蒂夫赶紧停了下来。

不，就想吻你。他说完嘴就贴了上去。史蒂夫身上的味道好香，让他如此眷恋。巴基听着伊森和爱丽莎的笑声渐渐远离。